在中国的金融中心上海,有这样一支队伍,他们重拳出击,斩断扰乱市场经济秩序的黑手,维护地区经济发展和百姓安居乐业。在这支金盾卫士的队伍中,有一位杰出代表,他能在海量的数据中发现可疑的蛛丝马迹,他能在争分夺秒的危急关头赢得抓捕先机,他能在队员们遭遇重重困难时带领大家走出困厄,迎难而上。他就是CCTV2017年度法治人物——上海市公安局经侦总队政委胡斌勇。
党的十八大以来,胡斌勇同志作为一线指挥员,直接带队指挥侦破徐翔案、伊世顿案等极具社会影响的金融领域大要案件180余起,打击处理犯罪嫌疑人600余人,为国家和群众挽回直接经济损失400余亿元,牵头挂帅的专案组先后荣立集体一等功8次,分管的经侦总队一支队被中共中央评为“全国先进基层党组织”、被国务院授予“模范经侦支队”荣誉称号;自己也先后荣立个人一等功1次、二等功2次、三等功2次。正是他和队友们的忠、勇、智、韧,守卫着中国金融中心的平稳有序,守卫着老百姓的钱袋子与安全感。
2015年6月,我国证券资本市场剧烈波动。为查清股市波动中的违法犯罪行为,公安部从前期搜集获取的数据资料中锁定了一批线索,组建专案组查找股市波动中的不法行为、惩治证券资本市场中的隐藏罪恶。
胡斌勇受命担任专案组的负责人,虽然对于临危受命已经“司空见惯”,但这一次,胡斌勇明白自己肩膀上的担子份量之重,“案件的数据信息有数千亿条,我们要从中抽丝剥茧;我们要跟时间赛跑,更要跟嫌疑人拼智力。”带着党和人民的寄托与信任,胡斌勇率领专案组一头扎进了海量的数据信息中。
参战同志们都是参加过大型经济犯罪案件侦查工作的行家里手,迅速进入了状态;然而这次任务的困难程度远超以往,不仅超出了队员们现有掌握的金融知识,更要在数千亿条证券期货交易信息中寻找不合常理、甚至可能违法犯罪的蛛丝马迹。
“虽然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但承担着党和人民交付的重大使命的我们,不能因为遭遇困难而气馁,士气更不能有丝毫的衰竭,百折不回,我们一定要找出幕后黑手。”胡斌勇的话掷地有声,鼓舞士气的同时,他带领队员们不断尝试新的破案分析思路。
“2015年国庆假期那天,虽然上级领导给了已经连续出差2个多月的参战民警3天回家探亲的假期。但我们没有任何一位同志承兑这张宝贵的假条。在我们心里,始终憋着一股劲。不找到元凶祸首,我们绝不离开战场。”胡斌勇对记者说。也是在那个国庆假期,胡斌勇在总结分析前阶段经验教训的基础上,把专案组的侦查思维引向了新的领域:之前,我们一直盯着股市波动这一时期反复寻找引起股指下跌的原因,但始终未能成功。我们何不“逆向思维”,换一个分析的角度,从引起股指大幅上涨的原因开始找起呢?
然而,又一个问题摆在专案组负责人胡斌勇的面前。股市波动的时间也就是短短数周,专案组分析这一阶段的市场交易情况就花了近4个多月时间。而之前股指大幅上涨的时间长达近半年,其数据分析的工作量、复杂性不言而喻。退一步来说,如果这条路同样行不通。随着时间的推移,警方有可能会错过破案的最佳战机。
走老路,可以预见是死胡同;走新路,前面不知有多少荆棘和困难。在方向的选择上,并不是可以轻易决定的,胡斌勇牵头开展了多次“头脑风暴”。经过深思熟虑,胡斌勇最终选择了带领大家冲向前方的荆棘路。
此案考验的是海量数据分析能力,从前期积累的经验看,想要突破案件,必须通过专业技术和专业手段对沪、深两市的交易进行跨行业、跨市场的全数据分析,仅仅证券交易数据就多达300余TB。但选定了方向,就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再大的困难也必须攻克。事实证明,胡斌勇的选择和策略是正确的。仅仅过了2周,就从数亿手交易中筛选出特定节点的近百支股票,他们具有一个相同的特征:股市剧烈波动前大幅上涨至1倍甚至2倍;后又大幅下跌3倍甚至4倍。而在这些股票的背后,均有着一个叫作“泽熙”的操作痕迹。这家投资管理公司的控制人,正是号称“中国私募一哥”的徐翔。“业绩凶悍、难以超越”,这是股民对他的评价。
初步掌握徐翔等人犯罪线索后,上级部门要求专案组以雷霆之力迅速将犯罪嫌疑人抓捕归案。此时,专案工作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对犯罪嫌疑人的成功抓捕,成为了摆在专案组组长胡斌勇面前的重中之重。通过数个不眠之夜的抓捕方案制定、审定,胡斌勇提出抓捕总策略:严格保密、出其不意、全部犯罪嫌疑人同步到案。最终,通过连续数日的工作,警方在宁波境内的跨海大桥上将主犯徐翔抓获归案,该案其他全部犯罪嫌疑人也同步到位。
在同步开展审讯的同时,胡斌勇同志带领大家在选取涉案股票样本进行成功分析的基础上,通过专业软件对反洗钱数据进行运算,建立账户之间的关联性,连续印证了徐翔交易的多支股票存在问题。随着审讯约谈、数据分析、调查取证的三管齐下,案件真相逐渐浮出了水面。
在确凿的证据面前、在清晰的事实面前、在法律的威严面前,“资本大鳄”徐翔低下了原本高傲的头颅:“我原以为我是站在监管之上的人,没人可以打败我,但你们却彻底打败了我,更是征服了我”。2017年1月,经过法院的审判,徐翔被绳之以法,入监服刑,全案判处罚金合计300亿元。这一案件的侦破,既有力惩治了证券资本市场重大犯罪,为规范金融证券市场交易行为作出有力贡献;同时也在未知的领域中开创了先河,积累了同类案件侦办的经验。
另一起影响巨大的“伊世顿公司操纵期货市场犯罪案”同样也是胡斌勇牵头负责侦办。在6个月夜以继日的侦查取证过程中,专案组在有关部门的大力支持下,辗转苏、浙、粤、港四地,先后抓获高某等3名犯罪嫌疑人,追缴涉案资金8亿余元,并扩案捣毁一“地下钱庄”,全面查清了伊世顿公司操纵期货市场的犯罪事实。
案件侦办期间,胡斌勇同志秉持“有法必依、执法必严”的工作信念,带领专案组同志广泛、细致研究了我国所有涉及操纵犯罪的司法解释和人大法工委、“两高”对此类案件的各项说明意见,通过合理、严谨的逻辑体系证明伊世顿账户组的交易行为扭曲、影响了正常市场价格形成,具有操纵的本质特征。
“伊世顿案”是全球第二例、我国首例利用高频程序化交易实施操纵期货市场的案件。专业人士评价到,该案的成功侦破,有力打击了交易者利用我国期货市场监管、技术漏洞,操纵市场、牟取暴利的新型操纵犯罪行为,同时展示了我国政府维护金融市场正常交易秩序的坚定决心,净化了股指期货交易市场生态环境,保护了投资者的合法权益。而案件破获的背后,是胡斌勇及其战友们攻坚克难的决心,孜孜不倦的分析,夜以继日的工作;是他们为了我国经济金融市场平稳有序的默默守护。
“我感受最深刻的是‘压力与动力并存、信心与信念并行、光荣与使命并担’。作为一名执法者,有义务积极调动起人民群众投身依法治国实践的积极性和主动性,牢固树立起法律权威,让老百姓相信法不容情、法不阿贵,使全体人民都成为社会主义法治的忠实崇尚者、自觉遵守者、坚定捍卫者。作为一名法制工作者,我深感责任和压力的重大。”胡斌勇从上海金融中心建设大局出发,始终将打击防范经济犯罪矛头对准这些侵蚀金融基础、危害经济命脉的重大金融犯罪案件,以及严重侵害群众利益的突出犯罪案件。
接受记者采访时,胡斌勇表示:“我的感受有两个方面,一是要坚守政治嘱托。习近平总书记对新时代公安工作提出了“对党忠诚、服务人民、执法公正、纪律严明”的十六字总要求,这是接下去公安建设发展的总体方针,是对全体公安民警的政治嘱托,我们必须坚决遵循,一丝不苟。二是要锻造高强团队。高强主要体现在政治素养、意志品质、业务技能上,我们要综合施策,打造一支意志品质特别过硬、纪律作风特别顽强、业务本领特别精湛的一流公安经侦队伍。这两点,是我们作为一名执法工作者深刻践行习近平总书记提出的‘政治过硬、本领高强’要求的具体方向。”
“没有人可以凌驾在法律之上。”胡斌勇说,“我们为经济金融市场的发展守护住底线,让它变成犯罪分子不敢逾越的高压线,让它变成市场和百姓的经济安全线,让它成为上海乃至全国打击经济金融犯罪的标尺线。”
(看看新闻Knews记者:毛鸿仁 编辑:楚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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