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幽灵,共产主义的幽灵,在欧洲游荡。”
一百七十三年前,马克思和恩格斯共同写下这句话,那一年我出生了,我的名字就是《共产党宣言》。
李提摩太是来自英国的传教士,我最早的几句中译文就是他翻译的。“纠股办事之人,其权笼罩五洲,突过于君相之范围一国”,1899年,这句话被刊登在了上海出版的《万国公报》上,一些中国人由此认识了我,然而我与中国的缘分,其实可以追溯到更早之前。
1896年,一位30岁的中国人在英国伦敦的大英博物馆与我第一次见面,这个人,就是孙中山。在孙中山的影响下,许多中国朋友开始研究我,并阅读当时的社会主义书刊。当时的中国积贫积弱,人民被军阀和帝国主义欺压。俄国十月革命的成功让中国的有志青年看到了新的方向,作为十月革命精神内核的我,被人们争相传阅。
1919年,20岁出头的成舍我在《每周评论》用白话文从我这里摘译了几段。李大钊则在《新青年》发表了《我的马克思主义观》,很多重要论述都来自我这里。在他们的带动下,越来越多的先进分子开始了解我是谁。
要拉近和中国人的距离,我急需学会中国话。1920年3月,回国还不满一年的陈望道接到邵力子来信。他从信里得知,《星期评论》杂志想请人翻译我,并送来一本我的日文版。陈独秀得知消息,也送来一本我的英文版。
1920年早春,我跟着陈望道回到他的家乡,我们在这间柴房里一待就是将近一个月。虽然我只有两万多字,但着实耗费了他巨大的精力。一天,陈望道在翻译我时,他母亲送来了一只粽子。我看到他竟然把粽子蘸上墨汁送到嘴里,他都没察觉到。
完成了对我的全部翻译,陈望道赶忙带着我回到上海。没想到的是,《星期评论》被勒令停办,我的中文版被迫推迟面世。
1920年初夏,中国共产党发起组成立。让全国人民认识会中国话的我,已经刻不容缓。在共产国际远东局代表维经斯基的帮助下,又新印刷所在上海成立,我的中文版终于从这里走了出去。
我受到工人阶级和先进知识分子的热烈欢迎。为了避开北洋军阀和国民党反动政府的耳目,中文版的我还被多次更改书名,悄悄传播。
就这样,我影响了一群人,他们不仅提出了“中国共产党”这个响亮的名字,还带领大家走向光明,改变中国的命运。
诞生在上海,传遍大江南北。我在中国扎根发芽,直到今天家喻户晓。
这就是我与中国的故事,我们的故事仍在继续。
(看看新闻Knews记者:李珂 李维潇 刘宽漾 赖瑗 邢维 朱世一 陈俞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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