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询年味儿为什么越来越淡,自然首先得弄清什么是年味儿。定义自然是有的,不过具体到每个人的眼中,侧重还是会略有不同。比如,在已经步入中年的老司机方正宇看来,曾经过年最大的梦想就是能“数钱数到手抽筋”。
方正宇:小时候就是觉得是压岁钱,稍微大一点的是前一天晚上春晚。再大一点结婚之后研究的是到谁家过年。到现在又回归本原,还是压岁钱,就是我的小孩能收到多少压岁钱。
与从物质匮乏时期走来的70后不同,80后对于过年的记忆则更多的体现在味蕾之间。
金晓明:我觉得年味对我来说是一个食物的气味,就是每一年肯定有几个菜必定会上桌,比如说铺着蛋饺,肉皮,粉丝烧的热滚滚的蒸汽腾出来的味道。 至于90后,年对于他们来说又意味着什么呢?
周羽:对我来说比较多的还是压岁钱。我去年没有在上海过年。错过了好多的压岁钱。感觉错过了几个亿。我小时候只有一个堂哥一起玩,其他就没有什么亲戚小孩了,就感觉一起看看动画片,打打游戏这个年就过了。
好吧,除了压岁钱、抢红包,过年就真的没有什么值得期待的了么?说到越来越淡的年味,小编不禁想起纪录片《舌尖上的新年》中的这么一段话——“年味越来越淡,只因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年夜饭失去了吸引力……母亲每到过年就抱怨:吃什么呢?你们想吃什么呢?儿女们都说随便,您随便做。只好年年依旧。”
方正宇:我们原来说的年味是有一些事情,有一些物件,每年只有这个时候才会出现的。现在我们要买任何东西不用等到这几天才买。原来可能是亲戚朋友就是每年这个时候大家聚首在一起,平时联络起来不是那么方便;现在说句实话,哪怕你是跨几个国家,你可以用微信、视频,因为很多东西被稀释到平时。相对应的,可能这几天里边所谓的年味就淡下去了。 当然,对于年来说还有一样是不可或缺的,便是仪式感。在过去,对于大家族来说,从准备食材年货到祭祖祈福,从进入腊月开始的种种行为大抵都可以带上仪式的属性。而对于小家庭来说对此,即便是一顿自制的年夜饭,那也不是随便上桌就能吃的。
金晓明:在我印象里,老上海的过年习俗一个是要门口要贴春联,贴福字。我们要在年初五之前要去城隍庙。上海这边是用黄酒祭祖,要有这样的讲究,是在年三十,其实应该是赶在小年。因为年三十按照来说是要到夫家吃饭的。就是在年二十九是由长房的做祭祖的仪式,要烧菜,要烧香,折冥纸,烧纸钱。还有小辈要磕头,先是长房嫡长子这种磕头,再是妻子,再是我们这些小辈,以前我们家是要做这样的仪式的。
周羽:一到过年妈妈就会要我穿红色的衣服,红色的毛衣,红色的外套,然后就记得在大年夜的时候,家里开着空调,那种热血沸腾的感觉,脸也是红扑扑的,还是很有感觉的。现在不知道为什么,长大之后突然变冷清了。一样开着空调,你看我现在也开始穿黑色的衣服,也不那么喜欢穿红色的衣服了。
此外,说到过年还有一样物事,自然是绕不开的,便是让人又爱又恨的鞭炮。用80后金晓明的话说,街上以前还会看到一些红的碎屑,会闻到一些味道,会提醒你这是在过年。但是没有了这些气息之后,年初一早上去一条不太有人的马路,就会觉得就这样而已,会有一点点失落感。在金晓明看来,正是这些“老规矩”营造的氛围,才使过年有了过年的样子、过年的感觉。每个地方都有过年的“老规矩”,它们也许没什么道理,但它是年味的载体,散发着过年的味道,留下这些“老规矩”就是留住年味儿。
不过,在方正宇看来,一个淡字未必就那么让人难以释怀。越淡越是整个社会越和谐的标志。关键就在这“一加一减”之中。
方正宇:原来过年是做加法,平时你没有东西,过年才有。现在过年是在做减法,可以平时的一些负担卸下来了。恰恰是这种思路的转变是由浓变淡,这种淡不是无,也不是少,只不过说我们对待这样一个长假,或者对待中国传统习俗赋予它的任务发生了变化。
传承派和求变派,各有各的理由。那么,在这个物质日益增长,思想愈加多元的当下,年轻人又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呢?
周羽:我觉得会有新的传统出现。比如,支付宝扫福之类的。像从前的传承,我们家也是不怎么有规矩的。也没有说要祭祖、磕头,但是有一点必须要传承下去,我也是特别喜欢的,就是舌尖上的年味,就是每年要吃八宝饭,我觉得那么多东西放在那边是寓意放在那里。过年就是那个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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