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5 晴
今天无阴雨,太阳直洒在脸上,入驻整整一周七天了。直到今天,我才接到院感科主任冯建军的电话,他说上午能抽出点空了,咱们能聊聊。大伙都喊冯主任叫“老冯”,或者“冯长腿”,他个子将近一米九,每次和我说话,都会微微俯身。
其实,进到医院的那晚,我就见到了老冯,在大伙排队等班车去隔离酒店的时候。黑夜里,他在人群中都特别“瞩目”,高高的个子,扯着嗓门和消杀员指导,“你方向盘上喷喷,把手上多喷喷,这座位上你也不能少喷。”消杀工作有点噪音,他在那一辆辆车跟着上去,把前面的话再喊一遍。
后来,哪里都能见到老冯,核酸检测现场能看见他像根定海神针,站在那一个个监督;给员工培训的时候,他也在那,教每个人怎么穿脱隔离衣。可是每次见着他,我说:“冯主任,你明天有空吗?我们做个采访吧。”他都一脸纠结的说:“哎呀,明天又很忙。”然后就是报一连串的工作,我一听,总觉得实在不能打扰。
今天,老冯严肃地和我说,可以采访了,但他们办公室很乱,而且远,找个科研楼里的办公室,他来讲下就行。我说:“一个医院的办公室,能远到哪里去,还是去你们工作的地方看看。”于是,他就带着我们一路从科研楼走,我这才明白为什么他说办公室远,因为每栋楼都是“单向进出”,一个口子进,一个口子出,其余门全部关闭。这样就导致楼与楼之间没有“可抄的近路”,要从科研楼走到他们办公室,得在急诊大楼外面绕一个大圈。
院感科,是这次医院防疫的重要阵地,但最忙的时候,这个办公室却几乎是空置的状态,老冯和科里其他几个同事每天散在医院各个角落里。回忆医院20日启动“闭环管理”,老冯说:“科里几个人两天没合眼,医院那么多人要管着,固定他们的活动范围,还有那么多地方要消杀,每一个任务都是挑战。”
确实,肉眼所及的大多事都和院感有关,大门封闭消杀归他们管;污染区如何消杀,怎么改建归他们管;医务人员、工作人员穿戴隔离衣归他们管;哪个门开哪个门关,电梯能开哪个,关几个也归他们管;再小到洗个手,洗手液放在哪里还是归他们管。连病人转病房、去手术,他们也要一路陪着。
正在住院部底楼采访,老冯就又接到了个电话。“ICU要转个病人去胸外病房,规划下路线。”“几点确定了吗?”院感科副主任毛爱华问。“还没确定,但要提前想起来,病人走哪个电梯最安全。”下午两点半,我们来到ICU门口,看着病人推出来,毛主任陪着,一路引导到一个最近的手术专用梯,直接上到10楼病房。一旁还跟着消杀员,病人一离开轿厢,就对里面全方位消毒,并静置电梯,防止交叉感染。
老冯说,趁着中午吃饭的空档,又给食堂的阿姨们做了次培训,怎么穿脱隔离服。我有点着急,埋怨老冯:“多好的事啊,你怎么不告诉我,我可以去拍点镜头。”“时间太急,咱们都没饭点,哪时候有空了就去教一遍,怕你嫌我烦,事多。”刚说完,老冯又接了电话,“我还有急事要走了,咱们每个科室穿脱隔离衣的考核,我得回去看下大家培训下来分数怎么样。”迈着大长腿,这个最熟悉又陌生的老冯夹着本子,又离开了我们视线。
傍晚,夕阳斜下,我坐在急诊大厅里等着父母来探望。仔细一看,大厅里用来显示体温的屏幕上都是消毒药水的痕迹,预检台上堆着的新病历本像是之前掉进过水里又捞起来一般,拧巴着,一闻也是消毒水的味,就连指示牌上也是点点白色印记,在太阳下泛着光。我想,这就是老冯科室和所有赶来支援专家组,留下的“成绩单”吧,他们每一个都忙碌的“抓不住”,但哪里似乎都有他们工作的印记。
日日有所盼,天天有所期。远远的给家人们比了个心,就劝他们早归,因为我确信,在许多个“老冯”的庇护下,我们能过了院感这道坎,能顺顺利利、平平安安的陪着大伙一起“出关”。
(看看新闻Knews记者:应冠文 摄像:孔权 编辑:小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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