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上海海洋大学水产与生命学院教师黄林彬,从12-25进校,我已在校工作一月有余。
不在喂鱼,就在去喂鱼的路上
作为第一小区的外围机动组成员,除了承担运送三餐和保障物资等工作,我和其他几位老师承担起学院ABCDE五栋楼将近50个实验室的喂养工作。我们的原则是优先处理活着的东西。
一方面,这些东西是老师们多年来的科研成果的载体,没有它们研究就无法继续;另一方面,很多研究生的毕业实验也主要是靠它们,这其中任何一个差错,都可能耽误学生毕业。
我们按照楼宇划分,组建了每栋楼的喂养群,再细分到每个实验室的群,老师和学生全员参与,每天照片视频沟通,确保每一个细节都不出差错。
虽然大家都有生物学的基础,但一开始上手还是需要有个熟悉的过程。我们请学生分别对我们进行“云教学”,视频连线教我们怎么喂养。学生们可能很熟悉了,所以有的时候会告诉我们,喂一点儿就行了,这“一点儿”,我们得问清楚。比如,小颗粒的饲料,要告诉我们喂几勺;大颗粒的,则要告诉我们喂多少粒。
我们的喂养对象主要是鱼虾贝藻。我是学藻类的,除了我们实验室的,还要负责其他老师实验室的摇藻工作,这是培养生物的基本操作,要把可能沉下去的藻通过摇动重新悬浮到水中。别小看这个动作,每天必须得摇一次。每天,大瓶15瓶、小瓶50瓶,我坚持摇。
我们工作中很重要的一个内容是喂养斑马鱼。斑马鱼吃的是卤虫。首先要把虫卵从冰箱里拿出来孵化,孵化过程需要12-25小时,之后,再把卤虫拿去喂斑马鱼,根据每缸鱼数量的多少,用吸管吸12-25毫升不等的量喂养。
除了学院楼,我们还要去喂实验楼的虾、金鱼、小丑鱼等。开始的时候,有一位老师养的鱼因为原有喂养系统存在问题,导致每天都有鱼死掉,每天揪心的报告让我们都很不安。反复沟通后,我们商定了一个可行的方案——换缸换水,虽然增加了工作量,所幸,主要鱼种尚存。
说出来大家可能觉得离谱,我们还在负责帮研究生态系统的团队喂养一种蚊子——摇蚊(跟平时我们所说的蚊子不同)。每天把酵母冲水,喂给蚊子,感觉很像给孩子喂奶粉,每天至少喂一次。养着养着,眼见着摇蚊一天天长大,有的甚至都在喂养容器里飞起来了。
一开始,我们还有明确的分工,随着疫情的发展,外围的老师们不断被派驻小区,我们几个“外围保障部队”的老师们基本就是全盘负责了——每天早上到中午,基本都是在喂养和去喂养的路上。为了避免疏漏,高于欣老师专门做了一张表格,我们每天对照销号,完成任务。
做个“有态度的快递员”
作为小区的外围保障队伍成员,我不仅负责一小区的外围事务,还负责帮学院的老师和研究生们运送物资。由于学生当初是紧急撤离回宿舍,实验室有很多仪器仍在运转,培养箱还在进行实验,我们要帮学生找实验室数据、运送学习室的物品。每天运输的件数多达20次,每次都需要花时间寻找、打包、标注小区、消杀,才能安心送到学生手中。
就这样不知怎地,我就成了名声在外的“快递员”。随着宿舍内物资消耗殆尽,学生们纷纷想起了在学院研究生学习室里的各种“存粮”。很多学生主动加我微信,要求“快递”物资。
作为一名“有态度的快递员”,我会视情况而定,如果他们在晚上八九点钟找我,而我当天也确实很累的话,我会适当放缓快递速度。而对于一些急需的物品,我就会有求必应、快速反应。总体来说,大家对我的服务还是满意的。
疫情当下,我们每一个老师都全力以赴。我们保障组几个负责喂养的老师里,实验员、专业教师、教授,都有。大家都一样兢兢业业地喂鱼、送饭。我们都深深佩服和担心在小区内的战友们,我们只是体力消耗,他们不仅劳力,还更劳心。
随着疫情的发展,我们保障组老师也一个接一个作为“增援部队”入住小区。现在,我也入住小区了,看起来和战友们一样“云淡风轻”,并不紧张。因为我们相信,大家一起努力,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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