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民朋友们,大家好,本小区10点钟准备在封控区域消毒,请大家关好门窗。”日前,在上海的一个居民小区里,厚天救援队副总队长丁硕徵提着消毒水,沿着漏斗倒进醚雾机,准备执行一天中第一个消杀任务。
记者从该救援队获悉,这支由80后、90后组成的民间救援组织,如今也加入助力上海复工复产的城市环境消杀任务中。该救援队一周后的消杀工作都已排满,平均每天要执行遍布在黄浦、青浦、松江等区的6个消杀任务。截至12-24,救援队共完成应急防疫消杀面积超1600万平方米,参与志愿服务1500余人次,累计服务时长1万多小时。
厚天救援队是上海最早成立的民间救援机构,也是上海唯一一支同时与公安、消防、军队、应急等部门建立应急联动或共建机制的民间救援队,承担应急救援、应急安全理论研究、应急装备的研发、推广和重大活动应急保障等工作。他们相继参与了2013年四川雅安7.0级地震 、2018年上海吴淞口撞船事故落水人员搜救及2021年河南7·20特大暴雨灾害等救援工作,曾荣获共青团中央、中国青年志愿者协会授予的“抗击新冠肺炎疫情青年志愿服务先进集体”和“上海市青年五四奖章”集体等荣誉。
队员们每到一栋楼消杀,都需背着三四十斤重的醚雾机爬到顶楼,从上往下依次消杀,不走回头路。“这样相对省力些,3万平方米,快的时候5个人3小时内就能干完。”丁硕徵介绍。
他告诉记者,救援队还配备了进口的防疫“黑科技”产品,“这是空气雾化消毒机、超低容量喷雾机,喷出的雾滴细、药液浓度高,雾滴体积中径在50微米以下,在空中飘浮时间长,能够杀死附着在空气灰尘颗粒上的病毒。”
3月伊始,丁硕徵创建了“厚天救援抗疫指挥部”微信群。群内100多名队员24小时手机始终保持畅通状态,有时会接到当地街道和居民的求援电话多达40多个。如果有紧急消杀任务,通常会在1小时左右,从上海方圆40公里的各个角落奔赴现场一线。
“每次夜里干完活,我们一起脱下防护服,蹲在路边吃泡面或自热饭,喊着创意口号来场自拍,特别燃。”救援队员侯斌这样回忆过去的一天。醚雾机长时负荷工作,导致排气管温度蹿升,丁硕徵脱下防护服,身上总能找到几处红印和莫名的伤口。轮班下来后,在安全区域脱下防护服,要大口呼吸新鲜空气,喝下一整瓶矿泉水,才能慢慢平静下来。汗水浸透衣服和口罩,身上便会出现红疹。“我们对这样的高强度作业已经习以为常了,大家也从来没有任何牢骚,但体力消耗很大,几分钟之内就能睡着。”丁硕徵说。
在志愿服务的过程中,有时也需要面对一些“冷脸”。
给居民免费上门配送蔬菜,门敲重了,会受到居民诘问;到小区紧急抢修,车错停到其他空车位上了,会被骂;就连在图书馆、商场等公共区域参与防疫消杀,人们也会把他们当成第三方劳务派遣机构,态度冷淡……每遇到这些的情况,救援队队员都默默劳作,不争辩不计较。作为志愿的、民间的救援队,资金匮乏是厚天救援队无法回避的问题。意外事件有很强的突发性和不确定性,在联络保险的过程中,得到过各种不予承保的答复:“对于明知有危险而前去救援的行为是不理赔的。”在每一个报名志愿跟帖的最后,都有着同样的一句“参与本次搜救活动出于自愿,并承担一切后果”。“随着国家治理体系的完善,我们的‘后顾之忧’越来越少了。”一位队员表示,目前,团上海市委和上海文明办统一为志愿者购买了志愿者保险。防疫物资消耗大,救援队队员平均每天共计要使用100余套防护服。每执行完一个消杀任务,要把身上防护服脱下丢进黄色医疗废弃袋集中处理。有时,口罩、护目镜、消毒液等物资会跟不上消杀任务。“现在很多物资已经在采购运输途中了。”丁硕徵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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