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4晚,2017年“复旦-中植科学奖”获奖人、本年度诺贝尔物理学奖得主雷纳·韦斯(Rainer Weiss)、基普·索恩(Kip Stephen Thorne)和巴里·巴里什(Barry Clark Barish)到访复旦大学,与复旦大学的本科生、研究生以及复旦大学附属中学的高中生对话宇宙奥秘与科研探索。
他们寄语青年学子——对于年轻的科学家而言,未来是非常光明的。
他们答复旦学子问——年少与未来、实用主义与纯粹动机、诺奖与科研。
▍提问:我23岁,我想问的是在你们23岁的时候,都在做什么?
基普·索恩:23岁的夏天,我去了有关广义相对论的一个暑期班,深入了解了有关重力、相对论、做黑洞、引力波等等的知识,学了行业先驱约瑟夫韦伯的最新研究成果,成为现在工作的重要基础。
巴里·巴里什:23岁的我也是研一的学生,不知道怎么开展研究,不知道我在做什么,也没有什么导师。但那时,在伯克利有两个大颗粒的加速器,我就打算试着去学习一下如何来控制这一台机器,当然不是什么研究型的问题,只是我觉得有必要做一些实验型的研究,最终自学成为一个实验学者。
▍提问:引力波会有什么样的实际应用呢?比如说我们能不能用引力波进行通信呢?
巴里·巴里什:媒体和资助人也经常问我们这个问题。但我们的重点不是做出来的结果有什么用处,而是,我们可以从自然学到什么?大多数基础研究产生的结果都不会有任何的作用,我们只是抱着学习知识的态度研究它。若太关注应用问题,这或许会干扰我们对于这个世界真相和真理的发现。因此,我们尽可能要远离这样的问题。如果有实际的应用那最好,但那只是研究的附加品,我们不应该舍本求末。
基普·索恩:一个想法通常要花几十年时候,才能在实验室里得出所预测的结果,然后还要再等上几十年的时间,才能把这些研究转变成一项实际技术或应用。爱因斯坦在1915年的时候,基本研究已经触及激光,但激光在1952年才产生,90年代才成为大家广泛使用的一种技术或装置。因此,我并不认为在你我的这一生当中,可以看到手持式的这种引力波探测装置会出现。我甚至非常确定,在接下来的三五百年里,至少在可预见的将来,引力波不可能被用作通讯领域。
所谓的这种实用主义,不应该成为我们的第一个动机,我们做这些基础研究的最基本动力,应该是了解事情本身。或许三四百年之后,当我们的后人回望当下这段时间时会说,我们为我们的后代,提供了了解世界、了解宇宙的工具,使他们得以洞悉宇宙规律,但我觉得,我们为后代留下的,应该是这些具体且基本的知识财富,而不是一种应用。
▍提问:你们对你们的工作有过抱怨吗?当你们赢得了诺贝尔奖之后是什么感觉?还有足够的时间做研究吗?
雷纳·韦斯:在做研究的过程中,每天都有很多事情要做,要解决各种具体问题,但其实很多时候,你并不会想,这个过程最后会导致什么结果,这过程对我们来说就是一个很大的乐趣。
巴里·巴里什:其实我们成为诺贝尔奖获得者,也就一个礼拜。我想我们现在的计划,要保持人生的开放状态,我也不是很确定,我们能够继续我们成功的人生,但是回家之后,我们还会该干嘛干嘛,生活还要照旧。
基普·索恩:我要掌控自己的人生,如果我要继续我的研究工作的话,那我必须要有一点自我保护的力量。今年剩下的时间,我想自己安安静静做一点工作。
(看看新闻Knews记者:周云 实习编辑:蔡悦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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