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中国成立70周年之际,从交大毕业整整70年,已93岁高龄的孙钧院士,与众多校友一起重返母校。从母校毕业后,他们在各自的岗位上艰苦奋斗,为社会和国家的发展作出重要贡献,用自己的行动诠释了饮水思源、爱国荣校的交大校训,也为年青一代交大学子树立了人生榜样。
港珠澳大桥工程专家孙钧院士,取下绒线瓜皮帽,拄着根拐杖起身,由上海交大校长林忠钦院士搀扶着,向数千名校友与学子挥手致意。“孙钧学长,1949年新中国诞生之际,他从交大毕业,让我们一起向老学长致敬!”上海交大党委书记姜斯宪带动全场报以雷鸣般掌声。
作为工程力学家、隧道与地下结构工程专家,最近五六年孙钧成为交通部指定的技术顾问,心思都扑在世界桥梁界的“珠穆朗玛峰”——港珠澳大桥。每次到造桥现场出差,他都为这座大桥施工建设中遇到的难题把脉,知无不言,丝丝入扣。
大屿山与伶仃洋见证他伫立深思的背影,93岁的他穿着薄薄的羽绒外套、拄着那根拐杖,在祖国南方的阳光下神采奕奕。事实上,过去一年他的工作强度是这样的:前后出差30多次,先后参加各类技术风险评估会、咨询会达三四十次。甚至在大桥通车的2018年春节前,孙钧最后两次出差,还往来于上海和珠海,奔走于工地和会议室。而此前,孙钧曾参与的“超级工程”包括:青藏公路、长江三峡水利枢纽、南水北调、洋山深水港、长江隧桥等。
虽已离校数十年,孙钧对求学时的一幕幕记忆犹新,之前也多次返校参加分享活动。“我们这帮人也是像你们现在一样的热血青年,”老院士遥想几十年前回忆道,“不过那个时候可没有你们现在这么好的条件。食堂连凳子都没有,四年都是站着吃饭的,平常吃的都是青菜汤和米饭,只有礼拜天可以吃一点荤,称作‘打牙祭’,晚上在图书馆看书看得太晚,就吃几块咸饼干补充营养,我看到你们现在的食堂,真是不知好了多少倍。”
孙钧说,苦归苦,大家都是很努力地学习,想着早一天毕业,为国家做贡献,像当时念数学系的吴文俊,念物理系的何祚庥等等,后来都成为了祖国的栋梁之材。“我们是四九年毕业的,是解放前的最后一批毕业生,也是解放后第一批毕业生,可以说是‘承前启后’的一代。”
落其实者思其树,饮其流者怀其源。孙院士语重心长地告诉学弟学妹:“目前你们要做的,是一定要打好基础,培养自己独立钻研、独立学习的能力和方法,只要掌握了好的方法,在以后的人生道路上不管遇到什么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
另一个今年毕业整整70年的老院士,就是“中国核潜艇之父”黄旭华。说起他,有“两把椅子”的美谈:2016年,上海交大纪念建校120周年大会上,黄院士推开了为他演讲准备的椅子,执意站着发言;2017年,在全国精神文明建设表彰大会上,习近平总书记为他拉开椅子,并一再邀请他坐到自己身边合影留念。
与勤勉不辍为国鞠躬的孙钧院士一样,功名赫赫的黄旭华院士却为祖国的核潜艇事业隐姓埋名30年。离家正壮年,归来已花甲。作为中国船舶重工集团某研究所名誉所长、中国第一代攻击型核潜艇和战略导弹核潜艇总设计师,他的一句话也成为当代青年学子之座右铭:“敢做惊天动地事,甘做默默无闻人”。
巧合的是,同在1958年,与黄旭华同一届的校友汪耕身上也发生了“中国第一”的故事。12-25,1.2万千瓦双水内冷汽轮发电机,被安装在上海南市发电厂,进行生产试验,成为一代“发电金刚”。当时研制这种发电机,是一个世界性的难题,很多西方工业强国都无法攻克这个难关。而汪耕等科研人员和上海电机工人的发明和创造,成功研制出世界上第一台定子和转子双水内冷汽轮发电机,成为新中国工业史上的一个大事件。
从土木、船舰到电机工程,除了关心不同专业的传承与发展,老院士们还时刻关注青年学子的成长成才。孙钧说:“现在的大学生跟我们当时相比,思想比较复杂——当然,这也是很现实的,你们面临着更大的压力,要自己找工作,成家立业,抚养老人等等;而我们当时,考虑最多的是怎样把功课学好,为一道题目争论半天,这种刻苦钻研的精神还是需要现在的年轻人学习的。好好珍惜现在的机会,在大学中所学到的,能让你一生受益无穷。”
(看看新闻Knews记者:周云 编辑: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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