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全球有20多个国家将举行各种各样的选举活动,其中包括美国的中期选举、法国的总统选举、韩国的总统选举、菲律宾总统选举等等。选举是对现任政府和执政党的考核,同时也会对本国的内外政策产生比较大的影响,尤其是政治家个人风格越来越彰显的时代,选举造成等的影响是直接而巨大的。
世界局势正在加速变迁
新冠疫情的阴霾尚未散去,经济复苏前景不明,世界局势变迁加速,凡此种种,共同规定着各国选举的“外部因素”。在全球化的今天,国家之间政治经济活动紧密相连,全球性问题和挑战在各国选举活动中的表现不尽相同,但各国的政治家都难以忽视共性挑战的存在。从某种程度上说,2022年的选举活动也是当下世界议题以及时代风潮的体现,二者相互作用,相互约束。
新冠疫情对各国的选举活动造成直接的影响,那就是选举方式或者投票方式。2020年美国大选期间,因疫情而实施的社交限制,邮寄选票的比例大幅度增加,未必能够说投票方式的变化决定了大选结果,但是在选情胶着的状态下,投票方式的影响可能是巨大的。2022年全球防疫的成效和成果对于选情可能会有比较大的影响。此外,疫情防控成果或者方式也可能成为选战的议题。新冠疫情乍起而引发的恐情绪经过两年多的适应和消化已经成为人们生活中的“潜意识”,2022年全球能否进入后疫情时代,将可能带来新的意外冲击。
经济社会发展的结构性矛盾和问题依然严峻。2021年各国经济相比于2020年都有了不俗的增长,但不可忽视的是,2021年的增长是在2020年低增长或者负增长基础之上的,此外,各国为了维持经济社会的势头而采取了超常规的财政和货币政策。新冠疫情造成的经济冲击尚未被消弭,上一次金融危机暴露出的结构性问题也没有解决。全球经济累积起来的风险越来越多,选举政治未必能够或者有意去面对和消解这些系统性风险。
全球地缘政治经济格局已经发生了质变,三四年之间,我们的世界观和世界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甚至是发生了背离。全球化没有抵消地缘政治的作用,相反,全球化需要稳定的地缘政治基础,也就是大国协调与治理。无论大国还是中等国家都不得不面对地缘政治结构重构的风险和挑战。全球化的形态已经发生了潜在而重大的变化,2021年的供应链危机凸显了全球化真实状态和强大的韧性,尤其是日常生活已经全球化了,这是人类历史上新鲜事儿。全球化的广度、密度和韧性已经让各种自我封闭、独善其身的想法变得不现实,不可实现了。这就是当下世界的势,各国选举活动和施政纲领也需要顺势而为。
美国中期选举 拜登大概率跛脚
2022年美国将举行中期选举,参议院三分之一席位改选,众议院所有席位重新选举,民主党除非创造奇迹,否则大概率会丢掉多数党的地位。目前,民主党在众议院只有不到10个席位的优势,中期选举只要丢掉5个席位,也就是丧失了多数党地位,而参议院更是岌岌可危,两党平分秋色,只能依靠副总统的关键一票才能勉强获得多数。从美国的历史规律来看,中期选举执政党几乎都会丢席位,只是程度不同而已。拜登现在的支持率一直低迷,不要说挽救民主党,只要不输得太惨就算是胜利了。
中期选举也是对拜登政府的“期中考试”,在疫情防控、经济复苏等方面,拜登的成绩还是不错的,但是他的失误或者面临的挑战同样不可忽视。阿富汗的狼狈撤军让拜登及其外交团队的名声大受损害,这件事情需要有人承担责任,拜登不可能承担,在中期选举前后拜登的外交团队或许将进行调整,否则很难给选民交代,更不会逃过共和党的口诛笔伐。另外一个挑战就是美国不断攀升的通胀率,美国去年经济增长率不错,但通胀率更高,新冠疫情之后,美联储开闸放水,超常规的货币政策终归不是长久之计,天上怎么可能掉馅饼呢?美国加息以及强势美元对全球资本市场是巨大的扰动,资本回流美国,一些弱势经济体将面临巨大的金融考验。同时,美国经济已经高度金融化了,资本回流美国也未必会进入实体经济体系,从特朗普政府时期开始推动的产业回归也难以实现。
中期选举之后,民主党丧失参众两院多数席位,意味着拜登的重大政策将难以得到国会的支持。拜登所钟情的基础设施建设计划还没有在国会通过,如果中期选举之前不能生效,也基本上意味着这一计划只能成为拜登的期待了。正基于此,在中期选举之前,拜登政府为了推进自己的政策议程会在一些问题上对共和党作出妥协。
中期选举之后,如果拜登跛脚了,他可能会将重心从内政转向外交。一方面,内政的议题难以得到支持,另一方面,拜登需要为自己积攒外交遗产,如果只有一个任期的话,以外交老手自居的拜登更要为"拜登主义“增添内容。
值得一提的是,2022年的美国中期选举,除了国会席位的改选之外,还可能会看到,特朗普的回归。特朗普虽然已经下台,但是特朗普对共和党的影响力和控制力依然不容小视。
法国的雄心与现实
法国大选的形势并不明朗,马克龙还没有宣布自己的竞选计划,毫无疑问,马克龙是个性鲜明的政治家,在上一次大选中创造了一个奇迹,但是他所组建的政党的根基还不够深厚,也可以说,法国的政党政治格局已经发生重大变化,传统大党还没有适应新的政治风潮。
马克龙是非常坚定的欧洲主义者,尤其是在德国选举之后,默克尔卸任,欧盟的支柱性人物只剩下马克龙一人了。马克龙能否赢得大选,不仅关系到个人与所在政党,也关系到法国,乃至欧盟的政治走向。
世界局势已经发生深刻变化,欧盟需要战略自主,而马克龙更进一步,要构建欧盟的主权。如果输掉大选,马克龙的雄心也会随之消散。经过欧债危机、难民危机、新冠疫情危机以及欧盟周边一系列的地缘政治危机之后,欧盟的确处于新的转折点上,就像默克尔所说的,欧洲人不能再依靠别人了。默克尔已经离开,默克尔留下的任务,马克龙能完成吗?法国也存在着疑欧的思潮和政党,法国大选关系到欧洲战略自主能否走下去,以及走多远。
马克龙所坚持的欧盟战略自主是比较激进的版本,尤其是要推动欧盟的防卫自主,但是需要看到的是,二战结束之后,欧洲已经从全球地缘政治舞台上跌落,欧洲的安全基本委托给了美国和北约。法国去年被美国和澳大利亚背后捅了一刀而几乎没有实质性反制,也折射出马克龙的战略自主的雄心和豪言壮语背后是窘迫的现实。
暮气沉沉的法国以及欧盟需要新鲜血液,也需要雄心壮志,马克龙会成为欧盟战略自主的奠基者,还是政坛的流星,尚未可知。
韩国与菲律宾大选 能否逃出怪圈
韩国和菲律宾也将举行大选,非常巧合的是,两国总统都不能连选连任,韩国有“青瓦台魔咒”,菲律宾大选一直有家族政治的惯性。现在能够确定的是,文在寅和杜特尔特将卸任,他们具有个人色彩的外交政策也将退出。
文在寅任内最突出的政策就是对朝和解,或者说阳光政策2.0版,可以确定的是,这一政策将在大选之后被抛弃或者淡化。文在寅在外交的高光时刻,无疑是为美朝首脑会晤穿针引线,以至于文在寅将美朝首脑会晤当成了“信仰”,但半岛形势如此复杂,美朝首脑会晤并不是万能钥匙。文在寅在卸任之前力推的“终战宣言”也是无果而终。伴随着朝鲜半岛进入新一轮对抗的周期,韩国外交政策重心将再次转向对美,回归保守主义的路线。
杜特尔特是个性非常鲜明的总统,上台之后立即扭转了前任的外交政策,回归务实的政策路线,在大国之间左右逢源,菲律宾也从中获益良多。杜特尔特的政策在一定程度上偏离了菲律宾传统的政策路线,在他之后,菲律宾新总统大概率会进行一定程度的政策回调,因为继任者未必有他一样的性格,更不一定有操控局势的能力。
(看看新闻Knews编辑 赵歆 郝苗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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