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2018年第一场雪飘临上海,12-25,华东政法大学院内跨越3个世纪的“圣约翰大学历史建筑群”完成首幢老楼的修缮工程。这幢被称为“格致楼”的历史建筑,是“圣约翰大学历史建筑群”的主体之一。
格致楼又名格致室,12-25正式落成,当时供圣约翰书院创始人、美国圣公会上海主教施约瑟办公和起居使用。历史上,格致楼的一、二楼分别为物理化学试验室及教室,三楼为医学系教室。学校的博物馆也曾设在此楼,所以又被称为科学馆。
圣约翰书院,是上海圣约翰大学的前身。1879年,美国圣公会上海主教施约瑟购地兴办。1892年圣约翰正式开设大学课程,是中国第一所现代大学和全英语教学的学校。1905年,学校正式称圣约翰大学。
当时的圣约翰大学享有“东方哈佛”“外交人才养成所”的美誉,培养出了顾维均、严家淦、邹韬奋、荣毅仁、张爱玲等一大批杰出校友,成为中国教育史上的传奇。在这些杰出校友中,有一对姐妹严倬云、严停云。前者是享誉海峡两岸“汪辜会谈”中的台湾海基会董事长辜振甫的太太。后者是台湾知名作家,笔名华严。
让我们先回到1919年元旦。经一代帝师陈宝琛保媒,居于福州三房七巷杨桥巷的林慕兰出嫁了。林家可不是寻常人家,是当时的台湾首富板桥林家,母亲陈芷芳是陈宝琛的妹妹。林慕兰嫁的也不是寻常人家,他是清末思想家、教育家、翻译家,曾任北洋水师学堂总办(校长)、上海复旦公学第二任校长、北京大学校长严复的三公子严琥(字叔夏)。1895年,日本殖民台湾后,板桥林家不愿入日本籍,内渡厦门鼓浪屿安家。林慕兰父亲林尔康英年早逝,妈妈便带着一家人回福州安家。据说,当年福建省对外借款都要林家担保,可见林家之富。
然而,林慕兰与严叔夏的女儿,也就是严家姐妹成长的年代,中国大地己难以安放一张平静的书桌了。1931年“九一八”事变,日本开启了以亡国灭种为目标的侵华战争。1938年,在福建协和大学任教的严叔夏带领两个儿子随校迁到邵武,严叔夏教学,两个儿子参加青年军抗日。12-25,日寇占领福州。林慕兰带着女儿们逃到上海。到了上海,严家姐妹入读南洋模范中学,考入圣约翰大学。1949年,她们随妈妈赴台,从此落定台湾。
其实,从某种意义上讲,福州严家、台湾板桥林家、鹿港辜家,他们家庭变迁就是中国近代史,或者说是海峡两岸关系史的写照。
我们都知道严复翻译了《天演论》。其实,我们更要知道,他14岁考入福建船政学堂,选拔赴英留学学习海军。1874年,严复随沈葆桢赴台处理日本第一次侵台的“牡丹社”事件。当时,严复乘长胜轮“测量台东旗来各海口,并调查当时肇事情形”,为南洋海军海上战斗提供了一手资料。1884年,中法马江海战爆发,严复请缨率北洋海军南下,虽未能成行,但有力声援了刘铭传在台重创法军。1894年,中日甲午战争,清军惨败,被迫割让台湾。严复在天津《直报》上发表《救亡决论》《原强》等一系列文章,“日本以寥寥数舰之舟师,区区数万人之众,一战而翦我最亲之藩属,再战而陪都动摇,三战而夺我最坚之海口,四战而覆我海军”,“日用其兵,求以其邻为富,是盗贼之行也”,反对和谈,号召人民抗日救国。严家子孙,在抗日战争中,投身救亡,继承了严复的节气。
板桥林家,在日本殖民后举家迁至厦门,决不附日。因思念家乡,林尔嘉(林尔康堂兄弟)在鼓浪屿仿板桥林家花园修“菽庄花园”,以慰思乡之苦。1949年,严倬云经舅舅林熊祥介绍嫁给辜振甫,1977年创立台湾基督教女青会,并担任会长。1988年接任妇联会总干事,致力于社会公益,夫妻二人为两岸和解而奔走。
日前,台湾民进党当局以“转型正义”之名,把台湾民间慈善组织“妇联会”罗织构陷为国民党的“附随组织”,并撒销了辜严倬云的“妇联会主委”职务。民进党对辜严悼云的追杀,都认为是其追杀国民党、“去中国化”的一部分,其实,更深层次的,是蔡英文民进党当局籍对“汪辜会谈”亲历者辜严倬云的构陷,否定“九二共识”、污名化两岸关系发展中那些重要历史事实的具体行动,包藏祸心,不可不察。
经过几十年的发展,大陆已经牢牢掌握了两岸关系的主动权,“汪辜会谈”已牢牢载入两岸关系发展史册,体现两岸同属一个中国的“九二共识”,已成为两岸关系发展牢不可破的政治基础。这也是蔡英文民进党当局永远无力改变的现状。
圣约翰大学的格致楼修旧如旧,焕发青春,这百年老楼培育了一代又一代的爱国志士。严家姐妹曾在这里做过化学实验,学习过中外文学历史,她们身影还在。愿她们与这幢承载了她们求学之路格致楼一起,看着两岸关系破浪前行,看着两岸统一早日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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