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路透社4日报道,美国商务部长罗斯周日接受彭博社采访时表示,“很快”就会向美国企业发放向中国华为公司出售零部件的许可证。
罗斯说,相关许可证“很快就会发放”,而美国政府已经收到206份申请。罗斯补充说:“那是很多申请,坦率地说,这比我们想象的要多。”
除了申请向华为供货的美企,来参加第二届中国国际进口博览会的美企也比美国政府想象的要多。
此前,美国表示不会派高级代表来进博会。美国政府不来了,美国企业呢?最新数据显示,本届进博会,参展美国企业数量与规模均远超上届,美企热情“更加高涨”:
目前报名参展的美国企业数量达到192家,比去年增长了18%;美方参展面积达4.75万平方米,与去年相比有明显增加,位居各参展国之首。
本文转载自微信公众号“大包科技随笔”(ID:sciessay),原文首发于12-25,标题为《美国现在到底有多慌》,不代表瞭望智库观点。
美国副总统彭斯最近的演讲中,有一段值得关注的话:“真正的问题在于,应该在多大程度上要求或迫使美国企业牺牲美国的自由市场价值观,来换取美国的言论自由价值观……打击中国在世界范围内推广反自由主义的做法,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这段话透露出的重要信息是,面对中国崛起,相比美国企业,美国政界是更恐慌的。要理解这段话中所谓的“牺牲”、“代价”,就要理解美国政界和工业界之间的分歧和辩论。这种分歧,最近又扩大到了美国政界和金融界。
NBA事件在美国国内也被放大,部分自以为是的美国人指责中国,大家都懂,但容易忽视的是另一种声音,他们认为美国的科技、民航等企业,对中国“卑躬屈膝”,就和NBA和耐克一样,而且还更甚。
彭斯的潜台词是,NBA站队不坚决,耐克下架火箭队在中国商店的商品,苹果也下架了涉港app,还有暴雪惩罚香港电竞选手,这些美国企业啊,你们懂不懂牺牲精神?
莫雷只是一个火药桶,美国政客和企业家、投资家,在对待中国问题上分歧在哪里?
去年美国国会通过了一项管控新兴技术的法律,引起了工商界和科学界的人士与部分政府官员的争论。主张全面管控的人,希望限制中国得到美国的技术,而工商界和科学界许多人则认为,这样过于严格的限制,会阻止美国的技术优势对外推广,鼓励美国企业将研究设施迁往没有出口管制的国家。这不是没有前车之鉴,20多年前,美国曾经严格限制卫星技术的出口,结果波音、洛马这些公司就把卫星制造业务转移到了国外。
美国科学界总体上是清醒的,几乎很难找到科学界的大佬支持管控,大家很清楚,如果在围墙里搞科学,创新和顶尖人才就无从谈起,美国将无法保持科学上的领导地位。谷歌、微软、Facebook、高通这些企业为代表的工商界则敦促美国政府缩小管控范围,他们的理由也是为了维持全球竞争力。
高通在去年参加了首届进博会,今年也会来中国参加第二届进博会。高通的说法是:“外国使用美国的技术和产品,总比美国被迫使用外国的产品要好得多”。
在应对中国崛起的政策上,美国工业界与国会存在着抗争。抗争到什么程度呢?值得观察的一件事是,美国商务部负责工业与安全的副部长娜扎卡·妮卡塔(Nazak Nikakhtar)不干了,她是美国政府企图加强管制的全过程的负责人,限制华为与中兴等百余家中国高科技企业的实体清单,就是这个部门制定的。她在8月调到了不同的岗位,原因据分析是推动这个监管过于棘手和困难,内斗又严重。
有了这个背景,就能理解彭斯这些人,为什么大谈牺牲和代价,并批评美国公司为了利益而屈服了。但美国政界,特别是那群主导安全事务的鹰派,面对中国崛起的慌乱,则还不止于此。
眼下矛盾已经从科学界、工商界扩大到了华尔街。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受到了美国国家安全委员会的施压,要加强审查中国公司。这还只是国会干涉华尔街的第一步。
最过分的是,美国军人和公务员的养老金也要不能买中国股票了。
中国公司不能投资美国高科技企业,这你限制了,那向美国投资者募资行不行呢?这是让美国人的退休基金增值的大好事啊,也不行。这些政客,眼下正在阻挠政府雇员的退休基金,增加对中国等新兴市场的投资组合。摩根士丹利的MSCI增加中国股票的权重,这可以让美国投资者被动投资中国,分享中国经济增长的果实。而美国的国会议员,竟然写信给管退休储蓄投资的机构,不允许联邦雇员投资这样的指数基金。
这些议员,除了共和党那位反华已经出名的马可·卢比奥(Marco Rubio)等,也包括民主党的人,可以说在这个问题上,美国政界是集体魔怔的。他们总要给出像样的理由吧?有的中国公司上了实体清单,比如海康威视;有的中国公司制造武器,比如中航科工;有的中国公司曾被美国罚款,比如中兴;有的是因为参与了南海岛屿建设,比如中国交建。当然指数里还有俄罗斯公司,也都有各自的“罪名”,所以美国公务员们的退休金都不准买,那中国移动犯了啥呢?
大家都知道华为被美国打压,其实中国移动被打压更是荒谬。中国移动根本没指望和美国的AT&T、Verizon这些运营商在美国市场竞争,毕竟国外运营商也很难进中国市场。中国移动在2011年就提交了申请,希望在美国和其他国家之间提供国际电话业务,主要是跨境专线和互联网业务,为跨国企业提供信息服务,比如支持中国移动自己在美国的子公司开展业务。这个申请,中国联通和中国电信在美国都被许可了,但中国移动的申请,在美国联邦通信委员(FCC)会搁置多年,一直拖到特朗普上台,FCC给拒绝了,这还是美国政府首次驳回外国电信公司的申请,理由则还是监听风险这些老调陈词。
你没猜错,中国移动的罪名按美国媒体的说法,就是曾被禁止在美国提供国际服务。美国政府这样干预华尔街,华尔街也开始反击,说这会破坏金融市场的稳定,中国经济增长速度现在还有美国的3倍,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
美国政界现在的状态是慌乱,慌乱体现是围绕美国的国家利益,政界已经和科学界、工商界和金融界都产生了争论和分歧,这种状况恐怕是美国建国以来罕见的。莫雷的火药桶,看似只是点燃围绕言论自由的争论,其实触及了这里的深刻矛盾。美国政客有自己的一套自由原则,但科学家、工商界和华尔街的领袖们,也有一套自己的自由原则,而这个妥协的过程并不容易,导致了美国相关监管政策一再难产,比如美国商务部工业和安全局,连界定清楚哪些是会对美国安全构成威胁的新兴技术,都难产了一年。
而这种慌乱的本质,与其说是中国崛起,不如说是美国自己的原因。以美国最骄傲的芯片技术为例,在芯片制造领域,英特尔、格罗方德已经很难和台积电竞争,无论是苹果、高通、英伟达,还是为F-35提供FPGA(可编程芯片)的塞灵思,生产制造都主要依赖中国台湾。从坦克、飞机、舰艇、火箭,到航天、卫星、无线通信、手机,电子元件都不能保证在美国本土生产了,美国失去的他们认为至关重要的许多能力,仔细想想,真的和中国大陆有关系吗?没有华为,难道美国就有可以和爱立信、诺基亚竞争的通信设备商了吗?
最近硅谷的一次半导体行业会议上,有美国人问:“当中国大陆向台湾推进时会发生什么?台积电会怎样?我们怎么才能摆脱这种困境?”
美国人慌乱,但他们为什么拿不出任何实质的行动,却只会拿国家利益和自由原则互相指责呢?要在美国新建一个芯片工厂,美国人拿不出那么多钱了,别的工厂道理也一样,比国外成本高得多。美国最近一个财政年度的预算赤字扩大至近1万亿美元,今年9月回购率蹿升(表明银行不愿外借现钱),共和党减税,指望经济增长缩小预算赤字,大概还不如指望关税有效,美国政府不可能拿出那么多钱来补贴了。
归根到底,中国只是一个借口,是美国政客掩盖自己无计可施的遮羞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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